裴峛贰舍

脑洞与段子囤积处
双打爱好者

【桑丸 凤宍 木手甲斐】短写三则

*短写×3,桑丸、凤宍、木手甲斐。之间互不相干

*练习产物,取了各种三十题中的题目来写。

*桑丸取自【炎热天气三十题】、凤宍取自【负面情绪三十题】、木手甲斐取自【色气三十题】

***

【试图修理电扇、嚼饮料里的冰块】​桑丸


天很热,丸井都要融化了。他躺在日式老家对着庭园的木地板上,横开手臂眯眼瞧万里无云的烈阳。趟门大大的打开,桑原在榻榻米房间里捣鼓着弃用多年而停止运转的电扇,额际渗着汗珠,全神贯注认真得过份。


“修不好的啦。”丸井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从桑原的角度能看见他伸展时衣摆下露出的腰窝。桑原站起来到房间另一个角落翻找丸井家的工具箱,哒哒的脚步声连串地顺着丸井的脊椎敲进脑袋。他躺着仰头,看上下颠倒的身影来回忙碌着,从以往的球场回头看大概也能瞧见近似的场景,但他不太记得了。


“我把你带到老家度假可不是让你修东西的。”他以准大学生来说可爱得过份的声音说。桑原抬手抺一把额边汗水,彷佛还戴着初中时期的护腕,“没关系,我想修。”他头也不回地说。


一样的死脑筋,丸井腹诽,缩回双脚挺身到房间外面接水喝。回来时捧着两个玻璃杯子,只看得见桑原专注的后脑勺。他回到了原处坐下,一只杯子放在他身边,表面凝结的水珠滑下形成比木纹要深的痕迹。


桑原终于坐到丸井身边时,丸井正捧着杯子嚼冰块。他歎息着拿起旁边的一杯,冰块消融了大半,混合着深褐色的液体漾出渐层的颜色。


“红茶。”丸井望向前方说。


桑原抿了一口,惊愕地发现没有糖。于是他有点忧伤地看文太,盯着他的脸又目光转移到他的膝盖。在那之上有浅浅的、褐色的疤,淡得几乎不见又似要刻进心坎里。那是初三那年世界赛后遗下的伤,丸井淡淡地说过:是报应,之后开怀地大笑。桑原看着他,又看自己手中湿滑的杯子里破碎的冰块,想起来自己是渴得不行,急促地往喉咙灌下一大口,足以令小块的冰滑过喉头。他咽下去几乎没有味道的茶,呛到似的微微咳嗽,胸膛起伏着。


丸井放下杯子,被逗笑了看他:“你在生什么气?”


“——电扇,”他皱着眉头,声音渗透着不甘,或是哀恸,“我修不好。”


***

【情绪低落、迁怒、倦怠感】凤宍


“我想,我是不能断言我喜欢网球的。”


凤的声音很轻,几乎传不进宍户耳中,而他的嘴角沾染毫无根据的笑意。宍户听出了杂糅酸涩与释然的语气,抬头深沉地看他,近于恼怒地发现他不动声色地避开自己的视线。他不恨他的任性,任何人总有不可道破断言之事,他恨他于此时此刻仍然迫使自己露出笑容。凤此刻的笑容过于忧伤、脆弱、畏惧而无能为力,仿佛要把自己从痛苦中扯出来却徒增伤口,这使宍户的心脏要攥成一团发痛地抽紧。


然后呢?凤哀戚地想,他以为至少他坦白了,那么会有回报,哪怕只是一刻钟的轻松。而他现在敏锐地发觉到宍户的怒火,他未曾如此痛恨过这种偶尔使人发痛的默契。这是——没办法的,哪怕是被讨厌,或者迁怒,也是他应得又无何奈何。凤很早就明白。但眼前的宍户沉默地握着拳头时,他免不了地感到疼痛,眼底似要淌出泪来,雾蒙蒙地遮盖宍户的身影。


打我吧。他想,心脏早已沉溺到阴暗的角落。


当宍户伸手拥抱他时,他禁不住溃堤似的断断续续地抽噎,明明那是他怎样也不想发生的事。他低头埋首,鼻尖几乎碰到对方的耳缘,他边哭边涨红着脸,艰辛地夹杂着奇怪的嗓音低声要开口。


“敢道歉的话我就打死你。”宍户迅速地发声,因为太过贴合,在说话时喉头的颤动都要顺看肩膀直接传递过来。

凤那沉底的心脏被捞了一把,虽然还是很难受,但感觉自己可以坦诚以待。


“……谢谢你。”於是凤软绵绵地说,抽身离开了拥抱。

宍户还是很生气,连带他的耳尖也通红。如果凤真的就此放弃网球的话,他想,他或许会为自己的不作为而恨一辈子。但凤可怜兮兮地低头站在那里,活像意识到别离的大型犬,他免不了心头一软。


“告诉我什么回事。”他故作强硬地说,把手掌埋进臂弯。

凤指尖抠着运动衣袖,眼睛蕴着一层哀戚戚的郁卒光泽,像泛着雨水飞溅晦暗的球场。宍户胸膛腾升一股怒意,伸手去够凤的袖子,扯着它用以迫使对视。凤有点吃惊地看他,深明自己不可能含糊过去,又视线模糊地去看宍户身后的球场角落。


“我忽然发觉,”凤颤声说,”我好像永远都不能进入更广阔的、高昂的,属于网球的世界。”


***

【慵懒的陷入沙发、夹起刘海的发夹、用牙齿替对方拉开拉链】​木手甲斐


天下雨了。甲斐的头发在这些时候又翘又卷,像乱生的蓬草又像猫。他进门前木手喝止了他,“把鞋脱外面。”於是他照做了。

木手同样刚回来,正在解西装上的钮扣。甲斐随便陷入沙发里,木手蹙眉凝视着他翘起的脚上湿答答的袜子。“没带伞?”


“不想打……”甲斐连绵细长地唉一口气,伸直了双腿把身体更深地陷入布料。永四郎总在嫌弃它太软,甲斐想。木手把外套整齐挂在旁边冲绳来的藤椅上,看到甲斐呆盯着他,转而坐到他旁边。


布料于他身边贴著凹陷下去时,甲斐“啊”了一声,从桌上摸来个发夹,拈起刘海啪地夹在额头上方。然后他默默地看木手,领带已然解开,一身白衬衣活像什么人渣败类。木手看他澄亮的额头,搭上一缕湿头发,用膝盖顶了顶他:“去洗澡,甲斐君。”


甲斐从沙发上滑下来,一声不吭蹲在地板,眼睫毛以至眼睛都湿漉漉的。窗外雨还在下,天空沉重晦暗似要笼罩遮掩什么。他伸手去摸木手的膝盖,继而抓住了皮带,以拇指去摩挲中间的皮带扣。随后他迷朦着眼,凑近了深色西裤的边缘,张开嘴唇用牙齿衔住了拉链扣,往下拉时嗞啦的拉链声於耳廓中无限放大。


木手最终出声阻止了他,“你不必这样做,甲斐君。”


甲斐沉默地伸手抓向皮带。


“够了。”


木手强硬地按住他的头,迫使他对望,看他眼中的液体混合额际的雨水流淌而下。木手以掌心抵着甲斐的额头,再缓慢贴着滑到眉心,有点像在抚摸无家可归的狗。甲斐闭着眼,带些绝望地默然不动,夹起的刘海使发间的雨水点滴贴着他的脸流下来。木手暴躁地提起他,两人一起再陷入沙发里,木手事实上讨厌如此散漫的感觉,但甲斐也在这里。甲斐不情不愿地靠着他,以手腕手背搓揉脸,头发尖端挠过木手颈部而痒痒的。木手没有说什么,於是甲斐只能静静嗅着木手身上雨水混合古龙水的怪异味道。


窗外雨还在下。那是木手留在这里的最后一天。


***

有隐藏的情节,比如凤退出了网球部,比如胡狼拼命想要修复的不是电扇,比如木手甲斐之间不健康的暧昧关系。充斥着个人怨念,不存在的同调、可怕的世界赛……

这年发生了很多事情,重看只觉得以前写下的又臭又长……对自己太多不满自顾自地纠结很久,也犹豫着想了好多。有段日子自我厌恶充斥了心脏,所幸现在大概是过去了。

是不同时间段的三个短写,因为只是一小时练习没修饰细看不打算放上来,但失踪那么久怪不好意思的……无逻辑、角色偏离、也不符原来的三十题。请别太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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