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峛贰舍

脑洞与段子囤积处
双打爱好者

【凤宍】每个人学生时代都会有一个憧憬的学姊吧


*凤宍双性转注意
*凤宍双性转注意
*凤宍双性转注意

暗恋学姊的日常。以及表白。

***

1.

每个人学生时代都会有一个憧憬的学姊吧。

凤这么听说过,这算得上是一个常见的说法,语气不免沾上历经沧桑后的缅怀或遗憾。她年轻稚气,或许不懂,但在课堂上悄悄探头看窗外三年级上体育课时这样的说法自然攀上心头。那天操场上放置了跳高的杆和厚垫,夏天的阳光照在地面仿佛闪闪发亮。比室内要猛烈些的阳光使凤眯起了眼睛,适应过后目光细细地在依稀几个人间寻找着,在找到褐色的长马尾时不自觉地添了笑意。

教学楼算不上高,至少凤能够清晰地描绘宍户挥洒着汗水的模样。运动向来不错的宍户在几步之距起跑,利落地起跳,完美越过杆后落在厚垫上,动作一气呵成。跳高时衣服扬起露出了少许的腰腹,露出的肌肉线条使凤紧张了一小下,暗自腹诽宍户为何不如一些女生般跳高前把衣服掖好。宍户自然不拘这些,跑回了原处,再次起跳时凤清晰地看见她的发尾随弓起的腰在空中滑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落在垫上还顺势一蹬落到地面,毫无累赘多余的动作,利落得让人想大叫帅气。烈日之下冒出的汗丝被干脆地用手臂擦走一挥,皮肤表面泛着的水泽混合着阳光随着走动熠熠生辉。凤瞬间失去了所有上课的余心,在球场以外轻松地享受畅快淋漓的宍户展现了超出女生范围的爽朗帅气。

但并不是每天都如此好运气。凤从淌满雨水的窗望出去,水气朦胧之中操场空荡而木然。三年级下午的体育课在大雨之下改为室内运动场上课,凤没来由地添了几分焦躁,失落地转回头,费尽心神把注意力放回讲台上混着雨声滴嗒的说话声。

放学时的雨势似乎更大一些。夏天的雨飘忽不定毫无预警,天色昏暗得几乎不似白昼。教学楼内接近大门的位置聚了小堆的人,大多低头翻找着伞,旁边供学生借用的伞架空空如也。凤从包中拿出了折叠伞,轻轻抖开卷起的布料,在准备打开时才瞥见角落靠着墙的宍户。

宍户右手插进裙袋,左肩背着包,侧身倚着墙抬眼打量着天。潮湿的天气连墙壁都挂着细微水珠,沾得褐色的头发漾着水气,马尾没了朝气地垂在后颈,几缕散开落了在肩边。

凤在雨色之中盯了蹙着眉在烦躁的宍户一会,回过神来慌忙朝她方向走去。

“宍户さん——”

正烦恼着的宍户回头就看到比旁边人都要高一截的女生朝她走来,手中还晃着手柄挂着吊坠的粉蓝折伞。

迎着周围的目光宍户不自然地缩了缩脖子,“怎么啦。”她无奈地盯着眼前银白的发梢瞧。

“宍户さん没带伞吗?”凤开口,指尖缠着透明蓝的吊坠打圈儿。

“借了伞,但那两个家伙没带,给她们了。”宍户不在意地拨了拨额前透着湿气的散发,凤即时就意识到她在说向日和芥川前辈,“我想着雨势小点就跑回去吧。”

“这样不可以的。”凤故作认真的模样几乎要把宍户逗笑了,凤扬起了手中的伞,“那个,不介意的话就一起打——”

“妳那把伞太小了吧?”宍户朝她挑眉,“勉强的话两个人都会被打湿啊。”

“不、不是,没关系的!”凤一下紧张地握紧了伞,收拢的伞骨发出咔啦的微弱响声,“总比前辈独自冲到雨中要好。”

明明自己才是需要帮助的宍户好笑地望着莫名沮丧起来的凤,妥协地接过她手中的伞,“我知道啦,走吧。”

凤从来没如此近距离地靠着宍户。打开伞后意识到身高问题的宍户有点别扭地让凤接过了伞,走到雨中的两人在有力的雨点拍打之中紧紧地靠拢在一起。宍户是对的,那把伞对于两个人来说小了一些,凤感受着宍户的肩紧贴着自己的手臂,意识到手心渗了点汗丝。宍户的步速有点快,凤小心翼翼地加大了步伐的幅度。两个女生赶着走谁也没说话,耳边只剩下雨珠拍打着伞及在地面溅起水花的啪嗒,大力地鼓动着耳膜,充斥整个脑袋。凤的左臂已经被打湿了,但她仍不著痕迹地控制手腕使伞向右边的宍户靠。随着走动凤听见了旁边淹没在雨声之中的微弱呼吸声,遏制自己不转过头去打量,却感到了旁边人沾水的马尾几缕钻进了自己的领口之中,发尾轻轻地挠来挠去惹得一阵微弱的痒。

凤在此时才意识到那强力的雨声混合着自己大声鼓动的心跳。雨水是冰冷的,凤感受到肩上的雨水沿着手臂滑到手肘再滴落,但自己从脸颊到脖颈却前所未有清晰地发着烫。尤其紧贴着的,揉合了双方温热的手臂,从凤右臂传来的不属于她的温度迅速悄然地攀到全身每一个角落,甚至是被挠得痒痒的领口锁骨处。雨声笼罩之中凤觉得连胸口处都泛着痒,发尾挠来挠去的感觉模糊地绕在心头。讶异地那并不难受,凤不能准确地形容它,那么一瞬间耳边乏味的雨水拍打成了一段低语的卡农。

在凤恍然间专心盯紧眼前路的宍户看准了时候,从伞中钻到了车站门前能够遮挡雨水的位置,朝着凤挥了挥手,“谢谢了啊,送到这里可以了。”

凤盯着没怎么被打湿的宍户温和地笑了,宍户看到凤的左臂一片渗了水的略显透明的衬衫,皱了眉小声嘟囔,“我就说伞太小了啊。”

凤微笑着向宍户道别,直到褐色长发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后发呆般站了在原地,单手撑着伞把脸埋进另一只手的手心之中。

脸颊的热度比手心高出许多,凤控制着自己不要傻里傻气地在街上笑出来。

真好呢,夏天的雨。她这般想,胸口仍然酸酸痒痒的。

2.

每个人学生时代都会有一个憧憬的学姊吧。

那是一个如常的汗水紧黏后颈的夏天。凤那会儿刚加入网球部,夏日的炙热不习惯而令人难受。偏厚的微卷头发披在脑后,随着基本的挥拍动作晃动,被汗水沾湿的碎发紧黏颈后。刘海一缕缕贴在额前,凤在挥拍的间隙抽手拨了拨,但随即又贴上来,后颈的促热几乎逼人烦燥。凤正懊恼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背后冷不防被球拍轻轻一拍。

“宍户学姊好……”凤转身时没想过面前会是正选的前辈之一,拘谨地挺腰站得笔直,额角的头发又贴着脸颊垂下来,凤犹豫着要不要伸手去拨。宍户挑起不笑时有点严厉意味的眉,垂下球拍另一只手伸进裙袋里去。

“妳是叫凤吧。”宍户拿出了什么,递到凤面前时凤才意识到她的手心上躺着一枚纯黑色的发圈,最简单朴素的款式,“看妳这个狼狈模样,怎样当上正选啊。”

凤小心地拿起它,大概是握球拍的缘故宍户的手心很烫。宍户在凤感激地道谢后随意地转身挥了挥手,褐色长马尾轻盈地在身后晃。

凤朝宍户的方向躬身,手中的发圈似乎淡淡的散发着薄荷柠檬的味道。她抬手撩起头发准备绑好。宍户的头发比凤要薄些,发圈于凤来说偏小,凤在绕了两圈后干脆把头发绕成一个随意的髻,高高绑在脑后,颈后与空气的接触使她舒了一口气。

没有散乱头发的阻挠之后的发球练习顺利了些,在她几次全力的发球后听到了旁边传来的啧啧称奇。她指尖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脸颊,退到了旁边调整着开始带喘的呼吸。脑后的髻在大幅度的动作中垂了几缕下来,松散又堪堪绑着的头发令她看上去有点滑稽。她低头调整着喘息,抬头时却对上手中递着水的宍户。

凤接过水瓶,没来得说什么就被宍户的赞赏打断,“很不错的发球呢。”她认真地说,在见到凤头发松散的滑稽模样后忍不住染上笑意。凤注意到宍户在打球后明显也松散了的马尾也有了窃笑的冲动。

宍户不晓得是察觉了还是什么,干脆地扯开了绑着的发圈,凤一瞬间以为能够看见宍户放下头发的模样,但她单手抓住头发没让它散开来。凤想起电影或动画里把发圈衔在口中高举双手绑马尾的女生,被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逗红了脸,随后看见宍户直接把发圈套在手腕上往头上绑。

也是,根本没人这样绑啊。凤这样想,注意力却自然放到宍户撩起头发露出的脖颈。汗水从颈边淌到锁骨再滑进领口她看不见的地方,T裇沾了水紧贴着因训练匀称有力的身体,随着宍户的动作衣摆扯上了一点,凤甚至能看到她腰侧救球时的擦伤。

“如此有力的发球必定很有用处啊。”宍户边绑着头发说,凤一个激灵移开了视线,低头盯紧自己的鞋尖。宍户没在意地绑好马尾,鼓励性地拍了拍凤的右臂,随即回到了正在训练的球场,擦身而过时凤意识到淡淡的薄荷柠檬洗发水的味道。

凤感觉到脑后的髻又散了几分,她索性把发圈摘下来,手中毫无丁点装饰的发圈简单得不像是女孩子的东西。

要不要换一款洗发水呢。她盯着手心忽然想。

3.

每个人学生时代都会有一个憧憬的学姊吧。

凤在深刻感受的同时也困扰著。那个夏天球场烤得火热,刚成为正选的凤在部活室里把簇新的网球拆装放进大篮子里准备一会儿推出去供练习用。在拆到第五筒时部活室门被大力地踢开,凤抬头看见满身是汗的宍户一脸不爽地踏进来,口中“好热好热”地嚷着,不断扯开领口让室内的空调吹进去。

凤估摸着宍户大概又是正选内部比赛输了给迹部前辈,笑着刚想开口提醒“这样会感冒的”,宍户却飞快地径直走向储物柜,打开拿出换洗的T裇,面对著柜门著手就撩起身上湿透的衣服要脱掉。

凤吓了一跳红著脸赶紧转过身去,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后换好衣服的宍户又飞快地跑出去,不服气地朝外面喊着什么,留下了凤和她咚咚不停的心跳。

这也……帅气过头了吧。凤看着被扔在地上的湿运动服无奈地想。虽然连宍户有没有注意到她也不确定,但凤即使同为女生也没有前辈随时在面前脱衣服的心理准备——

尤其是宍户さん。凤被一瞬间的念头惊到,红著脸几乎想一头栽进面前的网球堆里去。空调仍然嗡嗡地运行着,只有她一人的部活室静得几乎使她眩晕,她握紧了手心,打开门把一篮子网球拉出去。

黄昏时分的部活室里只剩下凤和宍户两人。完成自主训练的宍户干脆拉了在收拾的凤打了一场球,现在部活室里的两人呼吸都带着喘。

训练加上打球使宍户的T裇又湿了一片,她翻找着储物柜,发觉换洗的运动服都穿完时轻轻咂了一下舌头。

凤在宍户旁边的柜里拿出了毛巾,打开的柜门挡住了她与宍户之间的视线,却清晰听见隔壁不满的咂舌。随后一阵窸窣,她没敢朝那边看,双手指尖一下下摩挲着毛巾柔顺的纹路。

比起今天迅速的动作此时衣料磨擦的声音维持得更长一些,从柜门与地板的空隙不经意睄见顺着大腿滑落到地面的运动裤,凤一顿差点把额头砸柜上去。

宍户把衣服收拾好后退到一边系着扣子,凤才意识到她穿回了夏季女生校服。平常宍户直接穿着运动服离开学校,替换的衣服穿完只好换回校服。短裙和白衬衣在男子气的宍户身上带点违和却又微妙地好看,凤盯着宍户扯了扯裙摆,把外套绑在腰上,在一句“走吧”后赶紧关上柜门拿起球袋跟着她走出了部活室。

“真是难缠的发球啊。”宍户对走在旁边的后辈说,回应她的是一个温吞的笑容。宍户眉眼满是运动过后的疲倦和清爽,伴随脚步风扬起了她腰间的外套袖子。凤从旁睄见宍户衬衣领口最上的扣子没系,敞开的领口露出了分明的锁骨,线条从颈前顺延向两边的肩膀。凤稍稍缓了脚步,黄昏的夕阳浓厚而蕴黄,她凝望着面前,宍户的腰背小片地镀上了金边,摇曳的影子拉长攀上她的鞋尖。

能够一直这样跟随着,那就很好了。她突然想。

4.

每个人学生时代都会有一个憧憬的学姊吧。

凤在快要哭出来时没来由地这么想。三月的初中毕业礼后校园漫溢着花骨朵的淡粉,几片早樱的小瓣飘了下来,其中一片徐徐落在面前宍户的肩膀上。凤没敢开口,她怕一开声眼泪就掉下来了,静静地把目光停留在那一片花瓣上。宍户在经历早上一番闹腾安慰了无数个泣不成声的同学后眉眼间柔和了许多,她抬手往凤臂边拍了拍,笑意揉合了周遭的粉红。

“以后不在身边了也要好好加油啊。”她说。

凤的鼻尖酸得难受,空气间很淡的花香蒙上了刺鼻的错觉。她一个激动,抓紧了宍户的衣袖,用力得连关节都发着抖。宍户在短暂的错愕后安抚意味地靠近了她,肩膀的花瓣在动作中落了下来,凤觉得喉咙焦干得难受。

周遭的不多的学生在合照,网球部的其他人早在不知何处起哄着待会去哪儿卡拉OK,其他学生也在喧闹着。无人注意的树下两个女生之间安静得出奇,宍户看着面前快要哭出来的学妹权量着多陪她一会。这下回去又得被说偏心了啊,宍户不经意地想。

凤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想法。

“我,喜欢宍户さん。”

她的声音干涩而沙哑,宍户差点没听清,倒是快哭出来的感觉清晰而明显。她没来得及反应,只见凤舔了一下上唇,尝试平淡地开口。

“也许是很久以前开始的了,刚入部的时候宍户さん给的发圈,不晓得为什么一直留着。”她继续说,挫败地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几乎都变调了,“想要一生追随宍户さん,想要一起打双打,一直这样单纯地相信着。”她低着头,宍户看着她额前垂下的散发沉默地听着。

“然后,然后,”明显的哭腔使她打住了,平复了声音再开口,“宍户さん绑头发的时候、上体育课的时候,还有一个下雨天和宍户さん一起打伞的时候,”她含糊发哑地说,“心脏跳得很快很大声。那时忽然就想, ‘宍户さん没有伞太好了’ 。”

“这样的自己,还有即使只会带来困扰仍然说出来的自己,太差劲了。”她越说声音变得越厉害,宍户还在沉默着。凤停顿了一下,松开手转过身去,背着宍户眼泪就止不住掉下来。她歇力控制自己不要哽咽,小声地抽着气,抬手抹着脸。

“……妳是笨蛋吗!”

身后忽然传来的厉声一喝如以往训练中一般。宍户的骂熟悉得让凤发慌,她垂下眼,几乎要道歉时却感到后方衣摆被扯住了。

宍户收紧了拳头,抓皱了衬衣的一角,小声嘟囔什么。声音被感染了般带着沙哑,凤听到后只剩下错愕和迷糊的喜悦。

“大雨那天,”她说,

“我有带伞。”

4.1

后来有那么一段对话。

“所以宍户さん在我面前换衣服也是故意的吗?好狡猾啊——”

“……妳这家伙找死啊?!”

END.

***

很大程度地掺了自己的经历,说真的,学校里打球的学姊们换衣服说脱就脱x

凤绑起髻来感觉很符合气质啊,然后宍户学姊我真的爱惨了

沉溺在百合的温柔乡中越陷越深

我爱她们,或者他们(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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